所属服务器:4服
主 公 名:恶贯满鹰
我叫无澜,兵临初年出生在风云雄霸--一个地处雍州北地的无名小城。我的秉性如名,希望一生波澜不惊、平凡度过。因无大才,无望蛰伏隆中也有贤主力邀;也无大志,比不上陶渊明东篱采菊的逸然洒脱。但世事总与愿违。生逢乱世,既是男儿就应沙场浴血、刀头喋血,生当军人,死亦军魂--这便是乱世的生存法则。
我与同城10万乡朋,隶属于高顺将军麾下的陷阵营,装备精良,气势如虹,每所攻击,无不破者,在平贼乱、镇黄巾、压制蛮寇袭扰等各大战役中表现卓着,是主公恶贯满鹰讨逆四方的王牌之师。主公帐下猛将如云,有勇冠三军的夏侯兄弟、白马银枪赵子龙的同门师兄张任张际杰、东吴之虎孙坚孙文台,等等。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对这种日复一日的征战厌倦无比。直到有一天,我遇到了她……
我仍清晰的记得那是初春的一个中午,刺耳的集结军号把我从午睡中惊醒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赶到校场。虽过良久,耳边仍未响起高顺将军例行的战前动员。睡眼惺忪的朝点将台望去,却见一红衣白马的女将伫立阵前!
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当日美轮美奂的场景。乱军丛中,我见过倭寇的月读、卑弥呼,她们的妖艳之美不及眼前女将的万分之一;决战沙场,我见过蛮族夫人祝融,她的野性之美不足眼前女将的千分之一;两军对垒,我见过芳名远扬的女中豪杰张星彩、马云騄,但她们的英姿远不敌眼前女将的莞尔一笑。
“就是你,出列!”
直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过来,我才从遐想中回过神。“啊……我……”
“从今天起,我--荡寇将军貂蝉正式接管陷阵营,你就做我的马前卒吧。”
万分荣幸。我按捺住满心的喜悦,诚惶诚恐的走上前去,立于貂蝉马前。马前卒主要负责帮主子牵马、喂马,特别是在阵前军中,护卫在主子身旁防止敌军从侧面攻击战马。我堂堂一八尺男儿还做不了这点小事。
但在随后的日子里,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狂妄自大。别说保护主子,多少次我身陷敌军丛中,还是貂蝉将军拍马赶来替我解围。我很是纳闷,一个女子,怎能把手中双刀舞的似风火轮般,别说近身,就是近马也得挨三刀。我听闻赵子龙万军丛中取敌上将首级的传说,如今却是天天目睹貂蝉将军于万马丛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飒爽英姿。渐渐的,我发现我不再厌倦沙场征战,我喜欢游走于貂蝉马后鞍前、帮她守护也接纳她的守护的那种感觉,就像……上阵“夫妻兵”一样……
压抑的气氛缘于不久前盟内的一次地盘扩张战,攻击了嗜血战盟的几座死城,盟战一触即发。在备战期,主公秣马厉兵,调配战力布局,联合几位盟友共同攻击敌盟的一个主力—杀破狼。由于距离太远,补给供应困难,必须飞城展开攻势。我深知,此役事关生死,城一旦飞去,不是敌灭就是城毁。如果战败,我将与城池一并灰飞烟灭,永远的离开貂蝉。那将是我心中永远的痛。
总攻的时刻终于到来。主公与盟友的60万大军直扑敌营,做为王牌的陷阵营自然一马当先。不知是我方的气势惊人,还是突袭战术的成功运用,敌阵的前锋营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貂蝉将军更是杀气大盛,连斩敌先锋营曹休、向朗、蔡和三员大将,直捣中军大营。渐渐的,陷阵营与盟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,眼见身前身后均是敌军。貂蝉将军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,正待调头与主力会和,只见前方尘土飞扬,旌旗招展,一支铁骑迎面开来,高擎的帅旗上书一个大大的“吕”字,为首一将头戴束发紫金冠,体挂西川百花袍,身披兽面吞头铠,手握方天黄金戟。
是吕布!我心中一惊,孤军奋战再遇虎狼之师,胜算无几。
“保护将军!”我大呼,身边500余名将士迅速围拢过来,立盾支戟,形成铁壁合围之势严阵以待。敌军铁骑转眼便冲到眼前,一阵兵戈碰撞声,漫天刀光血影后,我军仅剩300人。吕布的虎贲骑兵果然名不虚传。
“速请夏侯将军援手!”随着貂蝉一声令下,鼓号手吹起号角。“众将只须支持片刻,援军马上就到!”貂蝉将军将短刀向右方一指,只见红、黄两道狼烟腾空而起。那是夏侯将军和高顺将军闻讯前来增援的信号。
吕布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,他长戟一指,虎贲骑连续发起了汹涌的攻势,势要在援军赶到前将我们一举剿灭。
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的痛楚。敌军的每一次攻击,都会带走我军近一半的弟兄。援军增援的速度明显赶不上我军将士折损的速度。格挡、砍杀,鲜血溢出我身穿的铠甲,手中钢刀砍出了条条锯齿。不知击退了敌军多少次攻潮,只见周围满是尸体。陷阵营仅剩下我和貂蝉两人。貂蝉将军的战马已亡,但她仍紧咬银牙,全力挡杀。我始终护卫在他身后,在我战死之前,决不让貂蝉将军受到半分损伤。
我拾起一柄**为杖,撑直身体,长刀横胸,傲视敌众。血还是流淌,但我的斗志确未随之流逝。片刻功夫,我又手刃了三名不知死活冒进攻击的敌军。周围敌军显然被我视死如归的气势所震撼,无人再敢上前。知我必死,但谁也不愿来做垫背。对峙,空气凝结的令人窒息。
“闪开!”面前敌阵辟出一条通道,久攻不下倍感气愤急躁的吕布跃马挺戟,直扑貂蝉。我跨前一步,双手托刀,聚起全身之力格挡。
铛——长刀脱手,长戟贯胸。我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,我甚至能够感觉到灌入胸腔的空气的肃杀凉气。看着吕布再次挺戟刺向貂蝉的致命一击,我无助的闭上了双眼。
“无澜……”我努力的睁开双眼,貂蝉俏丽的面容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,她身后,夏侯和高顺将军正和吕布缠斗在一起,援军狭雷霆之势直扑敌军,我军胜利在望。
“将军……您居然……记得……小的名字”
“我记得,陷阵营的每个弟兄我都记得,只可惜我带兵无方,全营伤亡殆尽。”
“不……将军,不是还有你吗?有你在……陷阵营就没有亡……倘有来生,我无澜……还做你的马前卒……”
残阳如血,染红了天边......在那溅血的天际伫立着一个娇俏的背影。微风阵阵,一片枯叶战战兢兢地应风而落,小心翼翼地完成它生命的最后一个环节——死亡。她伸手托住了这片即将归入尘土的枯叶。鲜红的夕阳把她那苍白的脸映成绯红,却怎么也遮不住那无助的面庞露出的一丝悲凉。